TVB想续约,刘德华因为怕合约限制了他发展电影事业的雄心,明知会被公司冷冻,仍坚持不签约。我陪他渡过了半年多他生命中最艰难的时刻。在冷冻期,他有时会心里不平,痛苦地描述那种动弹不得的感觉,我还记得他曾说:“他们越是这样对我,我越不会和他们续约。”多数时候我都静静地倾听他的每一句话,偶尔用温柔的话语来抚平他的不快,给予精神上的支持。我还写了不少信给他,希望用我的爱,来激励他,我总是对他说:
“我相信你的决定。”“我对你有信心。”
我父母有时也会在言语上鼓励他,在精神上支持他。我爸爸仔细为他分析签约的利弊、不签约的未来发展,完全把他当成家中的一分子来关心他。
这段时间,公司只给他主持些儿童节目和零星的通告,他利用时间去学泰拳,与他的死党或经纪人聊天,打发时间。
依照刘德华的合约,他不可以不告知公司而私自离开香港,我那时的电视剧一部接一部,也无法离开台湾。我们相恋后,第一次长达半年没有办法见面。深深的相思,只能以电话或书信略加舒解,有时长途电话一聊几个小时,居然有一次两人电话费加起来竟高达8万元。连我的干妈都骂说:“这两个神经病,飞机票不知道可以买几张了。”
我们的感情那时候就像莎士比亚诗中所描述:“看见你的脸,我再也看不见黑夜;在我的眼里,你就是世界的全部;这私密森林,一点不比闹区冷清。”当时外界风风雨雨,捕风捉影,时而传言我,时而又传他有第三者。我们却每天热线倾诉着相思情,不但把双方父母抱怨全抛在脑后,一帮无聊人的闲言闲语,也从我们的耳际一一略过,不予理会。刘德华很有自信地说:“与其说我相信她,不如说我相信自己的感觉。”
他是一个很懂得适应环境的人。在这段没有收入的日子,他用不同的方式经营自己,他曾到张国忠所举办的阿伦演唱会卖门票,藏身在售票窗口后面,一天收入几百元,连续一段时间,他也做得津津有味,怡然自得。
其实刘德华从小就很有生意头脑,小时候他住在钻石山,家里开个小杂货店,家里刚好买了一台电视,他就招揽一群小朋友来看电视,然后一一收费。刚进“无线”时,他收入不多,他也会找机会兼职做伴舞,或是兼差帮别人剪头发。
冷冻的日子好像一世纪那么漫长。他后来忍不住了,偷偷跑来台北看我,他一见我,就拥抱着我,相思的日子那么难以度过,让我们相聚时更加恩爱。
我们每次都是4人小组出游,陪我们一起出去玩的,是我的初中同学杨岱青和他的男朋友。刘德华很懂规划金钱,来台湾总是列有一笔花费预算,和我的台湾友人出去吃饭时,他总会坚持付账,直到把预算花完。我们白天先去大同水上乐园玩,晚上再去国父纪念馆骑双人脚踏车,隔两天又去阳明山的中国饭店游泳,我们的足迹踏遍附近的通化街夜市等地,玩得不亦乐乎。我为他舍弃高跟鞋,换上他最爱的布鞋,穿着男生宽大的服饰,两个人永远都是以情侣装亮相在公众场合。有时走在路上我会撒娇地喊着要他背我,他就会依我蹲下来,我就像小孩一样上了他的背,等他走不动了,他口中喊着“冲呀!”,就放我下来,两人开怀地大笑。 |